Monday 10 September 2007

快活一個炎夏的早上

我們沒以由來地就笑響了整個早晨。



那一個炎夏的清晨,和至要好的朋友揉著惺忪的雙眼,站在島上等待早出的計程車經過。島上的霧氣沒完全散開,空氣裏還有些粘粘鹹味,我們要趁太陽還沒發威以前到沙灘去弄潮兒。

抵達了沙灘,我們開始沿著海岸綫走。一邊的手拎著鞋子,另一邊的手開始搜羅小小小小的貝殼。很舒服的海空氣,海浪聲很有節奏地撲向沙灘,我們互視著對方良久,非常慶幸多年后的我們還可以攜手來到這裡,和妳一起看這裡的海,踏踏浪花,談訴我們生活裏的事。

我的記憶回到了那次的夏天。那年炎熱的夏天,在我們被抛出馬路的時候,急速地寫下了句點。

在經歷過那場的意外以後,我一度以爲我們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個島上來。我很想感激當時候在出事的現場,給予我們援手的每一個人,載我們到醫院去的那位司機,還有收留了我們好幾天的那家人。我只記得女主人是位幼兒園老師,除了家裏的三個小孩,現在肚子裏的那名小寶寶應該也已經是個幾嵗大的人兒了吧;男主人騎著老摩托,到另一端的沙灘炒熱兩袋子的沙給我們散瘀祛傷;他們把家裏唯一的風扇移到我們房間裏,因爲他們說我們不是島上的人,特別不能忍受島上的熱。

而我們還是很快地復原了,生理上的傷痛,終究沒有比我們心裏承受的傷切來得難痊愈。而終究那麽多年了,我們還是只有彼此在身邊,能留下來共度餘生的會是誰呢。

我們在沙灘上相擁,旁邊經過的老外微笑看著,我們沒以由來地就笑響了整個早晨。我們盤算著要怎麽處理這些小小小小的貝殼,腳掌沾滿了沙,追著小白蟹子還是充滿了樂趣的。從沙灘這段走到遙遠的盡頭,發現一路的期待也不過如此而已,於是我們折返,回到之前的沙灘。

妳我的感情路,都沒有折返的理由了,我們就是那樣地繼續活著,精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