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24 May 2007

謊言

疼痛原來不會比傷害來得遲。


一個人的謊言能夠傷害另一個人多深呢?很深很深,深得不可測量,深得一如宇宙的黑洞。我雙眼睜著,卻看不見一絲亮光。身體隨著一顆心,不斷地往下,墜落。

我如此愛你。你的謊言瓦解了我全部的重力,刹那仿如置身莫名的空間裏,恐懼感頑固且難纏地包圍著整顆心。在沒有承托狀況中,我的心開始墜落。落下的速度很快。很久了,聼不見墜落砰地的聲響。這傷害,原來很深。你的謊言仿佛來自很遠,一字一句間夾的壓力,緊緊恰捏著心的傷口。疼痛原來不會比傷害來得遲。

從來不曾在愛的路上後悔。我說過,我只是會踩足油門,我無怨無悔。這樣的傷害不想找到解釋。看著一個謊言包囊另一個謊言,如此反復下去,決不是能夠冰釋經已發生的事。

只是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的謊言,已經被知曉,已經將我擊垮,已經使我崩潰在沒有辦法哭泣的角落裏,已經讓我知道,我竟是那樣深地愛著你。一顆心,已經斑駁,無力。

Monday 14 May 2007

花想

那樣的瘋狂,竟也有著同樣瘋狂的人來作伴。

中學時一大班死黨愛織夢,有時候會抛些奇怪的問題出來,大夥兒聊個沒完沒了,話題似乎永遠都不會有盡頭的一刻。那個時候的歲月,總是緩慢得叫人禁不住希望時間能够快点往前移,长大后的成人世界,似乎充满着迷离的魅力,叫还没有踏入这个靡丽阶段的大家有着无限的憧憬。

我說我最嚮往要去的國家是荷蘭。 我沒有解釋的機會,大家已經笑得歪成一團,喘不過氣來。去荷蘭是件很可笑的事情,至少大夥兒都是那樣認爲。只是我在很早的時候,已經對開得璀璨妍麗的鬱金香有說不盡的鍾愛。

最要好的朋友曾經冒著大雨在城中的花店買了一束價錢對那個時候的我們而言並不便宜的鬱金香給我。那一場夜晚的大雨,並沒有把她淋得退後半步,並沒有把敲門的聲音掩蓋。我們在下得很猛的雨水中間,開懷地抱著那一束鬱金香。沒有其他人了解我們有多瘋狂的大笑,沒有其他人了解我們之間那段友情,甚至比血濃的還要親密。

隔了許多年,我離開了我生長的都市。留下的反而是那位最要好的朋友,她如魚得水地在這個城市裏生活著,seeing不同的人事物,在各個角落發掘不同的故事和成就,比我還要稱職地,代替我成爲這都市的一分子。那個時候,我以爲,鬱金香又再次成爲我心裏一個夢幻般記號,如此而已。她卻是合時地搖了一個電話來,告訴我她爲著我,嘗試栽種的鬱金香成功開花了,還不止一朵呢!那時候紅白橙相間的鬱金香照片從電郵上打開來,那種濃郁的花香,仿如芬芳在一個錯開的空間裏。我那樣的瘋狂,竟也有著同樣瘋狂的人來作伴。

直到近來,身邊的朋友不約而同,前後腳到荷蘭去轉了一圈。帶回來的除了一對的荷蘭翹靴,還有許多足以使我目不轉睛,看上好多遍的照片。照片裏的主角無他,即是美麗無窮的鬱金香。只是現在已經長大了的我,依舊希望能親自到那片花海去,重看這靚麗的花,給我帶來一路的歡喜憧憬。